Mazerick

【钻石cp】套玛的汉子

深夜翻邓老师wyy动态被那个蒙古袍look整的辗转反侧之作!我一定要让这老土牧民骗到个湘江巫女然后骑着高头大马回草原红尘作伴活得潇潇洒洒~~


蒙古迷信牧民*湘江不合格巫师

临时起意,好久没写,所以文字会矫情的一批,怪的一批。 


“奇迹是人为的,神是人创造的;我们各自为自己创造神衹,我们的神相互拥抱,我们对对方的神深信不疑,所以我们无可救药爱着对方。”


  

 住在老旧居民楼里的谢强在每天准时晚上六点半出门丢垃圾,因为就他那个生活作息可能下午六点才起床,但是却一定要出门丢垃圾。这种奇怪的程序正义看起来全然无意义,但是可能也潜移默化成为了他生活里某种计量时间的方式。 

  他早就记不起来那些咒语和炼草药的秘术了,虽然这也不是他应该记得的,土家族的巫术从来传女不传男,他也只是悄悄猫在墙角听了个毛皮,但是他私认为自己是一个相信科学的人,而所谓的巫术不过是用一种违反常理的形式来给别人带来心理上的慰藉而已。他坚信巫术从来没有起过什么真实的作用,奇迹也是一种心理的落差带来的巅峰感受,于是他就这么窝在他的居民楼里,喂喂猫弹弹吉他,有空兜售兜售二手碟片。

  日子其实应该这么过下去的,直到那天他在六点半准时出门丢垃圾,然后在自己家楼道口撞见一个穿着蒙古袍的男人。他起初以为是隔壁邻居的什么奇怪嗜好或者谁请来整蛊的活人道具,叹了口气装没看见想绕开,结果那个男人结结实实杵在他面前挡住了他的路,他头也没抬说:   

“小情侣在301,熊孩子在305,我住304,找错人了大哥。”   

  随之而来的是一片楼内的死寂,安静到他可以听出304窗外鸟窝里的小鸟在呼唤它们的母亲,楼上的老刘又因为藏私房钱在被老婆臭骂,甚至楼下自行车的车铃是有规律的三八拍。他拎着那袋垃圾向前也不是,向后也不是,就这么干等着。  

 终于,那个穿蒙古袍的男人开口了:   

“我,找的,就是你。”  

 他的汉语不是太流利,磕磕巴巴的,带着些怪腔调。谢强终于微微抬起头看向他,发现这个男人有一双亮亮的眼睛,嘴巴微微抿着,像是有些窘迫,蒙古袍的领口似乎因为奔波有些起毛边,身上散着一股混合了羊膻、灰尘、和陈旧楼道里霉菌的味道。  

 在沉默的对峙之后,结果是晚上六点四十二分谢强把这个不知道哪里来的蒙古汉子请进了门,让他随便找个地方待着,然后开始找把椅子坐下开始听他是为何以及如何找到他这里的。那袋垃圾,其实也不是什么垃圾,就歪歪斜斜被甩在了墙角。  

 土黄色的蒙古袍子被谢强强行扒下来扔进了水池里,露出男人带着肌肉线条的手臂和被汗浸湿的内衬背心,男人揉了揉自己的头发,开始向谢强娓娓道来——他是草原上长大的孩子,会一点点汉文,蒙语名字发音听起来是熬多,意思是“力量的源泉”,所以汉语名字叫“力源”,姓氏从蒙语到汉语的转换取了同音叫“邓”,也就是说他叫邓力源;至于他为什么来这里,因为他的牧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下过雨了,再这么下去羊群也吃不到新鲜的草,母羊下不了奶,马上出生的小羊羔或许要夭折....但是这些和谢强有什么关系?他说他寻遍了他们牧区的萨满巫师也无力回天,直到有一天他在梦里梦到长生天的呓语,大地的脉搏跳动着告诉他在遥远又潮湿的南方有一位能够唤雨的巫师,可是其魔力被钢筋和水泥做成的鸟笼困住了,他要做的是随着季风的方向找到这位巫师,然后带他回到草原,在那里长生天的力量会让他的魔力如同雨点一样降落在大地上。   

“降雨...我们那里从来不缺雨,就没什么求雨的咒语或者秘术,倒是有很多下蛊赶尸的,有没有兴趣?”  

 谢强耷拉着眼皮听完对面这个人语无伦次的叙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晃荡着脚,漫不经心地打着岔,其实下蛊赶尸他也不懂,连皮毛都记不清楚,他只记得以前他隔壁的小姑娘要给心上人下蛊,里面有放一小块干苔藓和一条壁虎尾巴,虽然最后也没有有情人终成眷属。 


  

 邓力源是从遥远的草原一路骑马到火车站,好不容易把马留给朋友,挤上了去城市的火车,然后到了城市又转车坐大巴汽车公交车,最后一路辗转跑到了谢强家的楼道口。从公交车上摇摇晃晃地下来的时候,他走了三个街区路过了五个新村,最后魔怔一样停在了谢强家的楼下,他坚信他闻到草药的味道,进了楼循着香味走到三楼,然后好巧不巧碰到了扔垃圾的谢强。  

 看到谢强的第一眼邓力源就确定了他就是那个被困住的巫师,这份执拗放在别人面前估计多半要挨揍,好在谢强人不坏还有点怪,收留了他,不时也会缠着他让他跟他讲草原是什么样子,于是他同他讲草海与羊群,山脉与奔马,他看着谢强听着饶有趣味的样子,对他说:   

“你该去一趟草原,从长生天那里找回你的魔力。”  

 事实是他也不知道谢强是否真的跟他梦里出现的一样会些什么秘术,但是他愿意相信他是萨满巫师,他要把他解救出来,去一个真正可以让他自由的地方。他的意思是,他喜欢谢强给他煮的米粉,喜欢他咿咿呀呀弹着琴哼哼,也喜欢他在窗台上拿鱼骨头喂野猫的侧影...他喜欢他,哪怕他不会什么降雨的咒语。 

  他们去草原是谢强临时起意,在一个夜里谢强突然跑到他睡着的沙发边推醒他,在他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把他来时那件土黄的袍子甩在他脸上:   

“走吧,去草原,我做了个梦。”  

 具体梦的内容谢强没有告诉邓力源,他也不想问,那件袍子被谢强洗过晒过,羊膻味被带着皂感的洗衣粉味道代替,布料之间透出一丝草药的香味。他们匆匆带上行装出发,邓力源才发现火车站离谢强的家这么近而他那一天绕了那么多路,又是几番折腾之后,他们坐上了去往从草原的火车。  

 火车上邓力源抱怨说现代交通工具还不如马匹,马匹上的人可以驾驭草原而铁皮箱子只会被草海吞没;谢强告诉他说楼房也不如他家乡古老的密林,因为楼房只会是禁锢的深渊而森林会是秘术的摇篮。他们路上花了快一个礼拜终于弯弯绕绕来到了草原,那是谢强第一次骑马,他坐在邓力源后面,看着马匹的呼吸与身躯的起伏像一把柔软的蒙古刀割开一望无际的草海。到了牧区的蒙古包,恰逢羊羔出生,邓力源把新生的小羊羔揣在怀里给谢强看,羊羔把谢强当成了母亲,眯着眼睛吮吸着他的手指。不幸的是三天之后羊羔因为过于孱弱夭折了,谢强把它头顶一撮旋着的毛剪下来,邓力源把它留在了牧区的中央,他们并排一起看着秃鹫俯冲而下把这可怜生物的骨肉吞噬,让它稚嫩的灵魂冲破牢笼奔向长生天的怀抱。羊羔剩下的尸骨被谢强捡回来打磨成了一块块圆钝的骨块,脊柱的碎片被穿成一条歪七扭八的链子套在邓力源的脖子上,挂着一块干掉的苔藓;剩下的碎骨变成了另一条链子晃在他的胸前,挂着一撮洁白的细毛。

   在一个夜晚,他们在牧区生起篝火,看着草海被火光照耀的样子,在忽闪的火光里邓力源看向谢强,谢强也看向邓力源,他们向彼此凑近,气味交融,他们从未如此真切地闻到彼此身上青草、羊膻、和风沙的味道。   

“我想我找到我的魔力了。” 

  谢强看着邓力源那双亮亮的眼睛说。 

  他拉起他的手,在篝火旁跳起了狂乱的舞,羊骨头穿成的链子在两人的脖子上晃动撞击,发出清脆的声音。狂风吹过吹灭了篝火,烟雾在夜色里肆意弥漫,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他们感受到有些凉凉的东西落在他们的身上。 

  草原下雨了,他们虽然信奉不同的神,但是却在同一个奇迹里撕裂着舞蹈。

 

三个事实:

一,邓力源真正要找的是住在303的老太太,她才是那个苗寨里会点巫术的人,草药味道也是从她房间里散出来的,她送给过谢强一个香包,给他的衣物留下了相似的草本植物味道,但是现在显然已经不重要了。

二,谢强那天晚上根本没有做梦,他为什么临时起意想去草原是想看看他究竟是否拥有魔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邓力源如此坚信他,他竟然开始想要见证奇迹的发生。

三,故事的结局是蒙古牧民发挥了民族技能,成为了真正意义上套“玛”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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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说我的无病呻吟可以打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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