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zerick

【番外】乐夏县城前传·雁过留痕

又应组里要求,特此推出树村cp👉高虎×谢强

虎虎OOC别骂

毕竟是虎虎媳妇官方认证的cp(高虎老婆是谢强的事情还有谁不知道吗🚬)

本篇解锁前传线索:谢强礼帽装饰

预告一下:下一篇是边强


  “我的心中对一个目的地满怀期待,就像秋天的候鸟永远向往温暖的南方一样。可是候鸟总是能够在温暖的地方落脚,我却永远靠近陆地,却永远不会落下。鸿渐于陆,但我却还在寻求着南方。”



  谢强有很多礼帽,各式各样,上面的装饰也是各种各样的。陈辉送他的风铃被他拆开了,把垂下来的齿轮小链子挂在帽檐,每次一晃头都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好像把他带回了那个冷得要命的小镇。每一顶帽子,都有着不同的帽饰,或许都藏着曾经被谢强丢在北方的某个小镇的故事。

  有一顶帽子,是他常戴的,上面装饰着一根立挺的羽毛,和一般柔软的装饰尾羽不同,这根羽毛硬气得很,骄傲地挺立在帽子上。和其他那些装饰品不同,这根羽毛可能是唯一来自南方的物件,带着南方的温暖和潮湿。

  这也可能是谢强唯一停留过的南方小镇,那里从不缺温暖的阳光和和煦的风,那里一年四季都有着鲜花,还有着明镜似的海一样的湖泊,在湖泊边,开满了叫做“格桑花”的美丽花朵。

  可是他依旧离开了,明明那里不冷,只因为那个小镇已经成为了别人的南方。别人是谁?是那根羽毛的主人。

  那根羽毛的主人叫高虎,在镇上开民宿的,平时没事喜欢做点小玩意儿,镇上的小孩几乎人手一个他做的木工玩具,或者踢着他做的鸡毛毽子。他人话不多,自己的民宿就在主街上,每天看着人来人往,煮一壶茶,问街边摆摊的白族姑娘买个乳扇嚼嚼,倒也挺自由自在。每天关了店面,喂喂院子里的鸡,摘几个新鲜的梅子下来酿酒,晚上坐在露台上对着夜晚的星星和月亮吹起口琴,悠扬的乐声飘扬在夜空里,传到每个失眠的人耳朵里。

  于是,那一天,口琴的声音传到了旅人谢强的耳朵里。月光下照,高虎望见阳台下有个人影儿,站在那儿像是被口琴声定住了,些许是半夜借宿的旅客。

  “正门没锁,进来就好。”

  “我知道...但是院里有鸡,我不喜欢鸡。”

  高虎心里暗暗骂了一声娘,扔下口琴跑下楼把鸡全关到了笼子里,然后跑到门口做出了一个十分五星级酒店的欢迎姿势邀这位祖宗入住。


    谢强本来其实没打算在这里待多久的,可能是气候过于宜人吧,不知不觉就在镇上待了好几个月。他也没事干,就在镇里晃着,慢慢地连鸡都不怕了,还在院子里追着鸡跑。

  高虎懒得管他,平时虽说清闲,但是民宿上下打理也不是说没活干。他不大爱跟谢强说话,可是谢强话多,还每次都是喝醉了晕乎乎的醉话,其实挺烦人的。一般场合下,高虎都哼哼哈哈应过去,有时候实在被烦到了,他干脆就拿起口琴胡乱吹奏点音符,把人声给带过去。没想到谢强也不吃他这一套,开始跟着口琴乱唱,把自己的胡话给变成曲儿哼出来,气的高虎差点想呼他。

  “我说,你能不能消停会儿。”

  高虎是那种心里杀了你的心都有了但是表面上还看着和颜悦色的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心里已经不耐烦到了极点,但嘴上依旧是不急不慢,好像哄小孩。谢强自然也没消停,继续叨逼叨,他的话多,而且很多都是纯感官性迸发出来的语句,爱听的人奉为诗句,不爱听的人称为瞎掰。高虎拿谢强没办法,只好又给他倒了一杯梅子酒,想着你多喝点吧喝高了些许就安静了,然后默默走到院子里抓了一只公鸡,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了几根尾巴毛。

  用不了两天,他拿这几根公鸡的尾羽做了个毽子,扔给谢强:

  “你要是实在忍不住,你就踢毽子,要不要我教你?”

  谢强拿过毽子,捻了捻那几根鸡毛,放在手上掂量了下,眨巴着眼睛问高虎:

  “这是哪只鸡的毛?不会是我最喜欢的那只吧?”

  这话一听,很明显没有醒酒,还晕乎着呢,高虎回他:

“是你来的第一天吓你的那只鸡,我手很准的,很少抓错。”

  他又翻了个白眼,转过身去:

  “晚上我把鸡炖了,烧汤涮菌子,你要吃啥菌跟我讲一下。”

  “我要吃像一把大伞那样的蘑菇,可以把我们两个人都罩进去的那种。”

  “得,你去吃见手青吧,刚切完发青没煮熟的那种。”

  高虎折回来又给谢强满上一杯酒,多喝点,多喝点至少不会口条这么活跃。


  高虎终究也没给谢强吃没煮熟的菌子把他毒成个哑巴,倒是谢强学会了踢毽子以后就在院子里踢毽子玩儿了,话倒是少了点,还有点让人不习惯。小镇的阳光充足,好不吝啬洒下来,照在院子里,谢强踢着毽子,一下一下,还不忘跟其余几只鸡搭话:

  “诶,你认得这羽毛吗?是不是觉得似曾相识?”

  鸡当然不会说话答应他,只会呆子一样啄地上的米,但是高虎会答应他:

  “咋地,你还想着给它们个机会报仇雪恨?”

  谢强听到高虎怼他,停了下来,把毽子从地上捉起来捧在手心,朝他走过去,然后指着他对毽子说:

  “以后晚上还魂别找我哈,找这个叔叔,毛是他拔的汤是他炖的。”  

  说完,一脸坏笑盯着高虎,像是得逞了,高虎记得以前晚上来偷鸡的黄鼠狼也是这个神色。他哼了一下,竟然带了几分流氓气息。

  “光找叔叔也不行,找一下这个阿姨,他也喝了汤,还玩毽子玩得很开心。”

  谢强听了这话意识到自己被占了便宜,把毽子放到一边伸手上去要扇高虎,高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他劲儿大,硬生生把谢强的手给扳下来。看着谢强恼怒的神情,他倒是觉得好玩,像是今天非要把之前的仇报了一样,生拉着人不放手。

  “你放手行不,别耍流氓,疼。”

  “我以前叫你闭嘴你也不闭,我耳朵还疼呢。”

  高虎是今儿怎么地也要让谢强不好过了,手上是松了力度,但是也没有放手的意思。他看着谢强愠怒的脸,竟然觉得莫名的可爱,就作势把他往自己身上拉过来,鬼使神差在他嘴边留了一个吻。

  “...以后再叨逼叨,我就耍流氓。”

  扔下一句话,他就放手了,然后低头开始捣鼓自己的木工。下午两三点,午后的阳光正好,晒得人骨头酥酥的,最适合做些不合规矩的傻事。


  高虎那天下午的举动的确从某种意义上达到了他想要的效果,谢强被这么一调戏气的三天没有从房间里出来,到第四天的时候是高虎跑过去敲的房门,端着又一锅菌子鸡汤还有一束刚摘的格桑花。

  “你是哄女孩吗,还要给我送花啊。”

  谢强喝着鸡汤,看着花,哭笑不得。

  “不是挺好看的么。”

  高虎把花插到谢强房间的花瓶里,故意掐了一朵,硬要插在谢强头发里,谢强不肯,硬躲。

  “躲什么呀,姑娘戴了花儿多可爱。”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上次冒犯过谢强以后,高虎面对他变得格外爱耍流氓,是没办法控制的那种,他就喜欢看谢强被气得说不出话只好躲着他的样子。

  “你再这样,我要走了。”

  “走去哪儿呀?”

  “我要离开这个镇。”

  估计是忍无可忍,谢强心一横说出这话,一开始他还雄赳赳气昂昂地,一边把散落在头发上的花瓣摘下来,一边想着这下你不敢乱来了吧。可能是当时还年轻,掂量事物的能力也不强,他也真是高估了自己的威胁能力。

  “走呗,记得结房钱,还有两锅鸡汤的钱,毽子送你了不收钱,够意思吧。”

  高虎往后一仰跟个大爷似的坐在靠椅上,笑的嘴角咧开合不拢嘴,他真的不知道自己的恶趣味哪来的,就爱气这个怕鸡的话痨。看谢强又楞在那里不说话,他也没在乎,继续说:

  “你来的那天就知道你要走的,何必拿这威胁我呢?”

  “你怎么知道我要走?南方这么暖和,正适合怕冷的人。”

  得,这是较上劲了。

  “你怕的不是冷,你的南方也不在这里,你跟我说再多话也不能让这里变成你的南方,我再多给你炖几锅鸡汤也不能把我的南方给你。”

  高虎说的话本来就少,所以基本上有啥说啥,向来直白。他的话出口前自己已经做好了把谢强又气一顿的准备,但是没办法,这就是事实,谢强想要把自己告诉他,这样或许能走进这个南方的小镇,但是问题是这里不是他的南方。高虎也是从别处迁徙到这里的,他知道谢强在冲他竭力表达的时候那种绝望感,那种硬要把此地变成目的地的绝望感。可是这不是目的地,这不是他的南方,他还要一直往南方走。

  那句话是高虎对谢强说的最后一句话,过了几天谢强就结了房钱走人了,当然高虎也没混蛋到把鸡汤的钱也收了的地步,全程两人无言,高虎目送着谢强从门口离开,就像千千万万个在这里借宿的旅人那样。

  也不知道后来高虎有没有再想起谢强这个话痨,但是至少谢强把那毽子一直留到了今天,后来年岁久了毽子坏了,谢强就把上面最漂亮的一根羽毛给摘下来装饰在了帽子上,鸡毛是细软的,于是他在无数个夜里都默默用发胶捋着这根羽毛,试图将它定型。

  仿佛戴上这帽子,他就是终于到达南方的候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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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说我的无病呻吟可以打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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